赵渡猛地回头,紧紧盯着身后那片匍匐在静夜里的连山红衫林。
“为什么”
明黄和赤红还在天幕上持续不断爆响,弥漫的硝烟混合着金属慢慢笼罩整个穹顶,而在某个地方的深处,所以实时画面全部消失,变成黑白雪花点。
一位垂袍不谙面容的蹒跚老人,接过诚惶诚恐的下属递来的一杯猩红液体后,发出嘶哑的怒吼。
“给我杀了他!!!”
画面再次转回落基山脉。
赵渡死死抱住陈岁安,震慑仅使用了两秒便顷刻取消,接着透明的、坚固的临时世界严丝合缝地完全包裹住陈岁安。
那颗早已破碎的心脏,那血流不止的筋骨。
微弱的脉搏和呼吸还在,但他的脸白如纸,身体冷地像是被逐渐失温的水。
两分钟后,当彭钰童带着医生赶到之时看到的就是这如此恐怖的一幕。
只见不着寸缕的空地上,赵渡紧紧将陈岁安抱在怀里,身旁一侧站者双眼呆滞的萧劲。而两人外轮廓之处,淡蓝色莹光包裹着。那是压缩到极致的临时世界,也正是靠这个,赵渡维持住了陈岁安最后的生命体征。
“裁决官,您”
“让开!”
彭钰童从未见过如此暴戾的赵渡,他被吓得缩回了手。
“2000米,狙击枪,红衫林。”他抱着陈岁安急速登上昆机,所到之处蓝色莹光跟着流转浮动,眼底聚集着比浪高万丈深海还要浓郁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