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想,你当时想说什么。”
“什么时候?”
“24年前3月30日那晚,近轨卫星惊动了天上的鲸,”赵渡没什么表情,只是喉头滑了滑,吞咽了下继续说:“在你中枪前夕,你想说我们朋友……什么类型的朋友?”
“太长了啊,你都说24年前了,我早就忘了。”陈岁安这才停止了碾动,无声笑了下:“就算以前真的想说什么,现在也不想说了。”他顿了顿,眼底浮上丝丝遗憾,在转瞬即逝中又说,“你也不会想听了吧。”
“你说,我就在这儿。”
“不。”陈岁安摇摇头,开口又提出另一个敏感问题:“裁决官,你说我们的合作是早已达成还是仍在继续。”
这个问题对于赵渡来说宛如世纪难题。
他站在昏暗的光线中脸色晦涩不清。
陈岁安无所谓他回不回答,自顾自地说:“不过,至少那晚我没吃那瓶抑制情绪的药。”
赵渡倏地抬眼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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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卒再次拉开卷宗:“曙光12年,你在宇宙岛与黑市勾结。攻损坏五千六百三十九万颗近轨卫星。打入蒸笼地狱,投入蒸笼里蒸。服刑20万年后重塑人身,重新坠入拔舌地狱。”
“你可认罪?”
“陈白鹤童子!”陈岁安拖着长长的尾调,吊儿郎当地喊道:“过来一下,给房卒判官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白鹤眼巴巴地上前,仰头一张稚嫩小脸,气势十足。
“勾结,是指暗中结合,多指不正当的活动,谓使事物勾连或衔接起来。”他叭叭叭睁眼说瞎话,“房卒判官是在污蔑陈家吗?作为执行部部长与黑市勾结?在我看来,五千六百三十九万颗近轨卫星爆炸跟陈部长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说看烟花,并没有让近轨卫星爆炸,是吧?”
房卒:“”
“再者说,刺杀执行部部长论罪格杀勿论,灵魂押送轮回出湮灭,是谁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