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副表情已经回答了陈岁安这个问题。
陈岁安突然上身前倾,嫌恶地抓起萧劲头发,迫使他仰头露出狰狞的面孔。
“我从来都没想从你嘴里撬出信息,为什么机制派你这种蠢人来杀我。”他一字一句,冰冷地说:“这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放屁,你放屁!”萧劲剧烈摇晃头颅企图躲过,但陈岁安就这样提着他的头发,硬生生把他拔了起来,那僵死的背脊骨爆发出阵阵清脆响声。
陈岁安不顾脏污,俯身在他耳畔:“我也想用你侮辱他,但在这之前可能要给你做个手术,让你听话。”
“不你不敢,你不能这样做,机制会杀了你。”萧劲惊恐地往后缩,“如果你继续,不,你忘了你12岁那年,你母亲,悲剧重现。”
他倏地意识到了什么,转而恶毒的诅咒:“如果你不停手,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悄无声息的死去,第一个是你的母亲,第二个小斐,第三个你说是你弟弟还是你父亲!!”
“或者是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岁安丝毫没有被激怒,只冷冷看着萧劲。
“当然,你的家人也会生不如死,不是吗?”他眉眼弯起的弧度像是一轮新月,散发着好看的光辉,却寒冷。
“他们跟你一样,经得起折磨吗?”
萧劲目眦欲裂:“贱种,你这个贱种!”
“别急,上次见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陈岁安状若沉思,揉揉耳朵,“好像是血浇在地上开什么花?”
他嫌弃地看了眼地板上滴滴答答的血迹,问:“你说我该在埋葬他们尸体土壤上种什么花好呢?”
“你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贱种,下地狱受尽折磨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陈岁安点开手环,画面涌入眼帘刹那,他恍惚怔忪。
实时画面出现了一对夫妻,他们互相给对方夹菜,时不时轻哄摇篮里的婴儿,童谣般的歌声浅浅回荡在这件关押室,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丝丝缕缕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