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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挨耳光吗?

他下意识侧脸闭眼躲。

疼痛却没有却没有如期到来,反而是微凉的指腹扣住了下巴。

陈岁安倏地睁眼。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已经死了不能再死了,再想掐死我没……”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窜进鼻腔。

泠冽且解郁。

陈岁安完全愣住。

因为赵渡并没有打他,反而是扣着他的下巴在认真地端详他,那双总是没有温度的眸子有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眼底的疲惫太过明显,叫人难以忽视。

若心绪能化弦,此时有人在轻拢慢捻抹复挑。

陈岁安几近失神地看着近在咫尺赵渡的脸,红意从脖子一寸寸攀爬至脸颊。

想回头找白鹤救场。

才发现白鹤早已消失不见。

“这是你自己说的。”赵渡松开手,端站在原地,他凝视着陈岁安的眼睛:“你不恨我。”

这好像是件非常重要的事,以至于沉默寡言的赵渡重复了两遍。

不知怎的,陈岁安心头莫名涌上一阵失望。

在期待什么?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多事情已经说不清楚了。

唯独情绪最为清晰。

例如当下——轰然一声,若有所失。

陈岁安埋着头,无声嘲讽了下自己,努力把自己与斯德哥尔摩、吊桥效应相匹配,最终轻轻呼出口白气。

“走吧,听说前面的‘路’不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