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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钰童欲言又止,讪讪道:“裁决官,是我失职了。”

赵渡对门口两人完全选择了忽视,微微侧开身,回望陈岁安。

那眼神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陈岁安喝完最后一口果蔬汁,侧脸看来,漫不经心地说:“裁决官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房间吗?”

他笑得很懒散,跟躺在病床上那股劲儿一模一样。

只不过更嚣张、猖狂,更多的是不加掩饰的欲盖弥彰。

“哦对了,午饭回家吃么,我还做。”

或许是最后这句话取悦到了赵渡,他不置可否,折返回楼上拿了外套,换好鞋一言不发地直接出了门。

阳光愈演愈烈,小楼前的草坪尖尖都是晃眼的,隶属裁决团的黑色防弹公务车已经稳稳停在门口,司机戴着白手套恭恭敬敬站在车旁。

房间赫然传来一阵咚咚咚沉闷脚步。

——是赤脚追出来的陈岁安。

临走前他喊住赵渡:“刚刚起床时,你想告诉我什么事请。”

短短一句话透露出来信息可不少!

有起床就有睡觉,有告诉就有打算。

闻言,陈正猛地拧起眉头,探究审视的目光如同利剑那样毫不掩饰地钉在赵渡后背。

跟在赵渡身后亦步亦趋的彭钰童手心简直快捏出汗,这他妈都是什么神仙问题啊,我能听吗?谁能听啊!天上还有近轨卫星实时监控呢!

陈岁安穿着柔软宽松的睡衣,扎起来的头发有一缕垂落在鬓角,他抱胸靠在门框上笑得很灿烂,也问得很认真。

赵渡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低着头用手指扣袖扣,音量不高不低,但足以在场所有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