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长时间没见刺眼阳光,陈岁安张开清瘦修长的五指挡住,在高强度紫外线照耀下皮肤白都透明,他微微眯起眼睛,手上把玩一个陌生的黑色手环,几秒后懒懒地说:“杀了,一个不留。”
“是。”
半小时后,南半球裁决团名下独立医院。
护士分秒必争地算着时间,等到墙上挂钟指向三点,整时立刻推门而出。
——特护病房那位应该吃药了。
她紧张地推起小推车慢慢往病房而去,早就准备好促进恢复的药瓶随着磕碰叮叮当当回响在走廊。
廊上那群持枪警戒的外勤部还没走呢,一个个活像杀神。
——笃笃笃。
“请进。”病房里传来陈岁安如微风拂过脸颊般和煦的声线。
护士轻轻推开门,对躺在病床上的陈岁安小声说道:“陈部长,您该吃药了,水已经温好了。”
“好的,拿过来吧。”
交递水杯时护士因为紧张手指不小心擦过陈岁安腕骨,她支支吾吾地说对不起。
陈岁安微微一笑:“没关系。”
吃过药后,护士赶紧赶慢地推着车走,却没想到陈岁安出声叫住她。
“等等。”
护士转过身,这才敢抬头看陈岁安。
午后温暖阳光从光可鉴人的玻璃窗户斜斜洒进,纯白色的窗帘闻风而动。陈岁安仅穿着宽松纯白的病服,松松垮垮的被子盖住下半身,而他半坐在病床上,收束紧致的手腕随意搁在屈起膝头上,上扬的嘴角露出半口白牙,璀璨一笑:“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