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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岁安是在三天后醒来的,吴克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期间包括洗脸擦身等一系列繁琐照顾病人的事儿。
床头插着精致淡雅的花,在一片斜薄的夕阳里陈岁安睁开了眼睛。
“部长您醒了?”吴克蹭地从一旁小沙发上站起来,疾步而至病床前,抱着他开始痛哭。
“您不知道我们可担心死了,睡了这么久这么久都不醒,昨晚医生连夜会诊也没商讨出个所以然,怀疑人生还要闹自/杀谢罪。他们说本来只是用了些特效药身体都快恢复好了人却不醒……部长都怪我,那天晚上我来晚了……不然我就是死也难逃其咎,您现在身体好点了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给您叫医生。”说完拔腿便跑。
不怪彭钰童服气,就连陈岁安都有点服了吴克这个老6。他侧目打量了圈病房见没其他人,垂着眸子说:“回来。”
吴克又赶紧赶慢地回来,拖过小板凳规规矩矩坐下。
“我睡几天了?”陈岁安问。
“三天。”
“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裁决官每天都来看您算事吗?”
陈岁安罕见地沉默了。
吴克看他无话可说,一时有点拿捏不准他是什么态度,只能捡好的说:“按照您那晚指令,萧劲等人由我们执行部接手,现在关在大楼地下最高级别关押室里,兄弟们轮流审了几天什么都没审出来。一开始我担心这件事会从裁决团那边流传出去,没想到好像他们压根没打算管。”
“还有就是我们勘察现场发现了许多不对劲。一方面找到了屏蔽仪,但是上面没有任何编码,所以找不到产地,更蹊跷的是走访调查当晚居住在超级大厦里群众,他们好像都被统一催眠完全没有听到过任何打斗痕迹。所以这件事暂时还捂着,群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