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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渡眉眼微垂着,微微落后两人之后,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陈岁安目光放肆连看他好几眼,打算找个脾气看起来比较那么好说话的,毕竟才阴阳怪气了人家。他对白鹤扬了扬下巴,悄么声问道:“这是什么名字?听起来不像人的名字,倒像个喝茶的地方。”

白鹤:“……”

“这是梵音拔舌地狱的意思,也是对判官的统称。”白鹤看上去并无表面那样话少,反而解释的事无巨细,他继续说,“我劝你自求多福,少说话。”

陈岁安:“怎么?”

“判官不讲情分,只论罪状。”

感情谁在讲清分似的

陈岁安“唔”了声,白鹤话里有话估计是指自己与缚讨价还价,不要把小聪明用在光就居身上,自讨苦吃,心头顿时升起一股莫名的好意来。

光就居长着一张刻板严肃的脸,从进来到现在他手里一直握着一个卷宗,半个字都不多说,直接展开卷宗,不急不缓念着。

“陈岁安,曙光12年,出言不逊,诋毁神明,论罪堕入拔舌地狱,受拔舌刑罚一万年。”

光就居缓缓收起卷宗,与此同时,层层黑袍蠢蠢欲动。

“你可认罪?”光就居问。

”当然不认罪。”陈岁安拖着长长的尾调,字字珠玑,“出言不逊诋毁神明,在我的记忆力,我没有犯过这样的罪。还有,什么程度叫做出言不逊,我是怎样诋毁的神明,神明又是谁。”

银钩光冷冷照在他脸上,仿佛给本来就白的皮肤镀了一层霜,漆黑的眉眼愈发清晰起来,嘴角那段微弱的弧度比银钩更吸引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