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渐渐暗下去,每次他凑到贺光徊面前的时候贺光徊都觉得全世界只剩秦书炀这双眼睛。
贺光徊靠着的姿势不太好,说话声软软的,“就是感觉最近都没好好看看你,”
他笑出声,眼神又忽然飘忽起来,“也是奇怪,明明每天都挨在一起,也每天都在看你,但就是觉得看不够。”
手掌翻挪,贺光徊颤颤巍巍抬起手用掌心贴在秦书炀的下巴颏上,然后努力地把身子往前够,也亲了一下秦书炀。
“以前最开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朋友其实挺看不着你的。”贺光徊突然想起来一点以前的小事,神色淡淡,一直噙着笑。
这话听着不咋舒服,秦书炀微微皱起眉来,呼噜了两把贺光徊后脑勺。
“我长这么好看,就差把心都掏给你了,他们还瞧不着我?”
“是啊,”贺光徊缓缓眨了眨眼,又往秦书炀怀里靠了靠,“觉得你太直男了,就没送过什么正了八经的东西,说话也咋咋呼呼的。”
秦书炀噗嗤笑出声。当初他送的礼物确实拿不出手,谁好人家用塑料袋提着一副猪肝儿给男朋友,还一脸正经地说:“你快补补,我妈说男人脸白是贫血。”
他揉着贺光徊后背,不忍直视过去的自己,憋着笑问:“那后来呢?”
“能有什么后来?”柔道贺光徊打针的地方,后腰还是一阵极度不适的刺痛,他哼了声,腰肢软趴趴的瞬间没了力气,“后来不是和你办婚礼嫁给你了嚒?”
秦书炀掌心贴着贺光徊腰间,讨好地按了按,等贺光徊缓过劲儿来才问:“我的意思是他们后面怎么又满意我了?”
贺光徊想了想,诚实地说:“不知道。”
但他抬起眼看向秦书炀,眼睛亮亮的,“不过我记得有一次感冒,大冷天的你在校医室里一直陪着我。那个针水可疼了,我半个手臂都是僵的,没比现在好到哪儿去。那会你知道了,就一直给我捂着针管,我打了多久吊针,你就在旁边站了多久。我觉得你那天晚上比任何时候都要高,都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