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心态没现在这么稳,心里又气又急,吸着氧气都觉得喘不过来。
可能骨子里还是像父母多一点,贺光徊的思想在这方面多多少少有点古板,总觉得在单位干得那么好为什么要出来自己担风险。
那天秦书炀哄贺光徊哄得嘴皮子都磨破了。
但其实哄不哄都没太大差别,贺光徊都必须得接受。毕竟秦书炀都已经办好离职,贺光徊也没那个手眼通天的能力把秦书炀又塞回单位。
只是不甘心。秦书炀再把创业说得天花乱坠,贺光徊也知道这么做全是为了他。贺光徊怎么可能甘心?
后面去康养中心一呆呆了好几个月多多少少也和这件事有关。一开始只是想找个办法让父母尝试接受,后面因为这件事贺光徊竟然隐隐萌生出一点“要不别回去了”的想法。
那段时间每次听见秦书炀在电话那头说“我想你”的时候贺光徊都会觉得胸口闷疼,他只敢小声地回应这份想念,却不敢同意秦书炀来看他,更不敢回家。
惴惴不安,彻夜难眠,白天动一动都觉得累,夜晚双腿和腰肢却凉得暖水袋都没什么用。
那段时间贺光徊被折磨得不轻,好几次复建锻炼的时候精神还在恍惚,明明是要往前走的,却总是手一松就屁股坐地上,摔得脸煞白。
“在发什么呆?”秦书炀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贺光徊身旁。
他托起来贺光徊的后背一点,往贺光徊的腰后塞进去了一个扁扁的靠枕,“这沙发没家里的好,你这么坐着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