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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光徊手上还扎着留置针,动静太大总觉得手臂有点不舒服。又怕自己没力气给秦书炀弄破相,剃刀贴到秦书炀皮肤上第一秒他甚至抖了一下。

秦书炀脸上有泡沫,说话和做表情都不能太大动静,只能嘬着嘴鼓励道:“没事,你大胆剃,就像以前那样。你老公我长太帅了,破相一点也没关系。”

贺光徊苍白笑了下,咽了口唾沫,抿着干巴巴的嘴唇认真给秦书炀刮胡子。

他要做的太过简单,只是顺着胡须的方向往下刮。至于打泡沫或者中途清洗刮胡刀都是秦书炀做,一点不需要贺光徊操心。

大概是找到一点自己可以做的事情,贺光徊格外起劲。秦书炀也不觉得麻烦,贺光徊刮两下他就拿着剃须刀往卫生间里跑,把刮胡刀洗干净了,再把已经消了的剃须泡沫打厚一点糊到自己脸上又跑出来。

一趟一趟跑,坐在贺光徊面前,脸还跟着贺光徊的动作转,该偏脸偏脸,该抬头抬头。

一场“半自助”的刮胡子结束,两个人脸上都蒙上了一层薄汗。

秦书炀自己乱七八糟地用水洗了把脸,转出卫生间的时候手里却捧着一条拧得刚刚好,带着热气的毛巾。

“来,给我们顶级贺托尼老师擦擦脸。”刮干净胡子秦书炀整个人清爽好多,笑起来的样子比前段时间要帅气好看很多。

他小心翼翼避开贺光徊破了的人中和鼻周,帮贺光徊把脸上的薄汗擦干净。又趁着毛巾还热着,拉起贺光徊另一只被针扎得淤青的手贴在热毛巾上揉。

秦书炀调笑着问贺光徊:“我就和你说刮胡子这事儿能算得上什么?就这点事儿也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