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管还是火辣辣的烧着,这个无法在短时间内缓解。但人总归是被秦书炀收拾清爽,这会手没那么凉,贺光徊要舒服很多。
“好点了。”最近他总吐,一开口嗓子哑得吓人。
秦书炀没敢掉以轻心,兢兢业业地替贺光徊把肚子揉得热乎。他掌心贴着贺光徊的胃,指尖却能轻易地摸到贺光徊的肋骨。仿佛稍微用点力,手就能不费一点劲儿地穿过他脆弱纤薄的皮肤,弄伤没有脂肪和肌肉保护着的五脏。
等贺光徊表情比先前还要正常一些秦书炀的手才换了个地儿,转移到贺光徊腿上,继续帮他做放松按摩。
“要不……我和医生商量商量歇一阵,这段时间就不喝药了?”
话语间秦书炀有些犹豫,踟蹰着开口的时候手上的动作跟着慢了几分。
没敢太笃定,怕否认得太干脆会打几个月前自己的脸。
但秦书炀又不得不在内心里承认,这几个月来不管是把贺光徊扎成刺猬,还是每天两碗又苦又涩的中药进肚,都没太大的作用。
现如今贺光徊左腿肌肉已经明显有萎缩的迹象,撩开两条腿的裤管能很明显看到左腿比右腿细很多。同时右腿的力量也大幅度减弱,在医院那边锻炼的时候贺光徊已经彻底没办法做“蹲”这个动作。
在锻炼室里,贺光徊借助一切可以借助力量往上爬想要站起来也只能先想办法让自己先跪,然后再撑着完成坐的动作,最后才是费劲地站起来。
不想承认药石无医,但更不想看贺光徊被磋磨。秦书炀难受得有些烦躁,眉心那条细细的竖纹变得很深,贺光徊抬手按了好几下,也没见秦书炀重新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