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页

但今天秦书炀给他披了外套,算是给了台阶,他勉为其难地哼唧一声。

眼波流转,硬着头皮打岔,但也是今晚从人工湖离开后他说的第一句话:“你那会给我你衣服干什么?”

贺光徊嘴硬地找补:“我又没说我冷。”

他鼻尖眼尾都是红的,先前归咎为冷风冻的,现在究竟为什么还那么红秦书炀琢磨好几分钟都没琢磨出来。只觉得自己男朋友此刻眼睛又大又亮,比学校傍晚人工湖上倒映的晚霞还漂亮。

秦书炀笑着凑到贺光徊脸面前,张嘴咬了一口贺光徊的鼻尖。

春风倏然化开,仍旧沙哑的嗓音因为距离太近的关系,清晰地传到贺光徊耳朵里。

“咱俩虽然在吵架,但不妨碍我仍旧喜欢你。”

从那以后他俩再没吵过架。

大四忙着保研,研究生从见面后虽然没真的讲过,但各自都揣着一种“苦命鸳鸯更要好好过日子”的想法更是不舍得拿最恶劣的态度对彼此。

至于在日本那四年,那都很成熟的年级了,即便有不快,也能用更成熟更妥帖的方式讲出来。

没想到2014年,一个三十四还有几个月就三十五,另一个刚过三十三岁生日,竟然能大半夜的吵起来。

秦书炀不让步,态度坚定得跟块铁板一样。后面拍着被子,嗓门也提高了很多,“你别跟我窝里横,你在我这讲没用,你能把你爸妈说服了你再来和我聊。”

“你不是一直知道我窝里横呢嚒?”贺光徊也气,但头疼得要裂开来,说话声虚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