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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又或者爸爸对他来说横竖称呼而已,就像自己究竟是叫贺蕴还是秦贺蕴还是叫在福利院里的小名都没太大区别。

贺蕴年纪太小了,还不太理解称呼的含义。

当然,他也没有太多所谓的自我认同感。

对贺蕴来说,他只知道面前的两个长得好看的男人是所有他见过的大人里唯二遵守承诺的,说了会去看他就真的去看他了,说了要把他接走就真的把他接走了。

他们遵守诺言了,那他也应该听话。仅此而已。

贺蕴抱着贺光徊的大腿甜甜地喊了声爸爸,这声爸爸可给贺光徊叫乐了,心软得不行。

原本觉得秦书炀过于揠苗助长,现在也没那么多怨言,忙着应下。

他撑着椅子往后挪了一点,把贺蕴抱到椅子上坐好,自己在贺蕴身后揽着他,问他今早都和老爸干了什么。

“老爸让我当质检员,他安好的家具都让我检查一遍,看安得好不好。”

担心甲醛对小孩不好,儿童房里所有的家具都是秦兆丰找做木工生意的老朋友订的,用的全是实打实的木头,只刷了无害的原木保护漆。运到家里秦书炀又放院里晾了很长一段时间,最近这两天才搬进来开始组装。

贺光徊环视一周,除了一个小置物柜还没安好外别的都已经归置好。他笑着点点头,鼻尖抵在贺蕴头上嗅嗅,还是那股好闻的奶味。

“还有呢?”

“老爸给我冲了奶粉喝,也给爸爸冲了。”小崽转过头问贺光徊:“爸爸喝了吗?很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