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炀出差这段时间里,他不得不单独掏钱请家庭条件困难的学生每天到他公寓门口接他下楼, 陪着他一起走到教室,等下课了再搀着他将他送回公寓。
这也是领养这件事不能再往后拖的原因。
没有人敢保证翻过年开春后贺光徊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是还能这么一颤一颤地往前走,还是被冻住寸步难行,谁都不好下定论。
这些承诺过的事情不允许贺光徊再慢悠悠地考虑思索,即便儿童房还没有完全收拾好,他也得尽快把这件事办妥。
不然太对不起家人。
就像今天交换钥匙,贺光徊明显地感觉到在他身体日渐失能的情况下,家里人都在有意识地照顾他。
这里的照顾,不仅仅是照顾贺光徊的没用又脆弱的身体,还有他那可怜的自尊心。
贺光徊现在每周只有四节课,并不需要他坐班。
但他几乎每天都要往市里跑,出版社那边还等着他干活。
这事儿他都没主动说,也不知道贺求真是怎么知道的,没过两天就给他打电话。
电话里贺求真说话轻描淡写的,“我钓鱼的时候认识了个小老头,他想给自己侄子找个清闲一点的活儿,你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