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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长辈所有的谨小慎微是因为贺光徊,不管不顾地怒吼也是因为贺光徊。

贺光徊说要偃旗息鼓,秦书炀只能哑着握住贺光徊贴过来的手,满是沮丧地闭上眼用嘴唇碰碰贺光徊的指尖。

重新睁开眼,秦书炀抬头看向自己父亲,不甘不愿地开口:“您到底想怎么样?”

秦兆丰冷笑了声,“还以为你多能呢。”

他微微弯下腰敲了敲床头柜,柜子上的水盆正冒着热气,旁边还有一拼云南白药和一瓶退烧药。

先前都没注意到这些,只在潜意识里记得父亲进来时气势汹汹泼了自己满身的水。

秦书炀五味杂陈地吸了吸鼻子,视线逃避不敢直视父亲的脸。

秦兆丰烦躁地摆摆手,“爱要不要,不要倒了。”

转过脸他看向贺光徊,不自然地开口道:“小贺我不是针对你,换做任何一个人,以现在的情况我都不会同意我的儿子继续和他在一起。这是我一个当爹的最真实的想法。我不怕你恨我,我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有什么我就说了。”

不等贺光徊说什么,秦兆丰又自顾自地点了下头,然后没好气地往秦书炀脑袋上呼噜了一把。

“当然你们小年轻很多想法我们老一辈的跟不上了,这龟儿子拿自己的前途名声来和我们作对,我们也不能拿他怎么办。但事情不是这么解决的,不是他鬼吼鬼叫扯着嗓子说几句滚这事就算过了。你今天不舒服,那就先好好休息,让他给你上点药。等你好了,心里也想明白了,我们再坐下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