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求真直视贺光徊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小光,你告诉爸爸,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爸爸和妈妈?”
说话间他的手指已经慢慢收拢,指尖的力道按得贺光徊生疼。
这句话一出,好像所有人都想起来什么才是正事,刚刚被汪如芸气的不轻的李淑娴也拉着丈夫围了过来。
此时已经顾不上客气,李淑娴大口喘气,等气匀过来便跟着问:“对,我都忘了。小贺,暑假刚开始没多久的时候你们回来吃饭,我问你腿怎么了,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想起那天蹩脚的情景,贺光徊没太好意思地将视线挪开。虽然这么说有些过分逃避责任,但确确实实那天他就没有开口,都是秦书炀在帮着圆谎。
贺光徊不喜欢也不擅长撒谎,究其原因就是害怕谎言戳破的那一刻会令做自己陷入深渊式的窘迫。
“我……”
尚未来得及开口,秦书炀便整一个地挤了进来,横叉在长辈和贺光徊中间。
他像一只斗志昂扬的母鸡,微微张开双臂把贺光徊护在身后,“那天小光就没说什么,所有的话都是我说的,你问他干嘛,你问我啊。”
旁的人再怎么冷嘲热讽李淑娴都能把这口气顺过来,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儿子这十多年来的态度。
就像汪如芸说的那样,自己儿子不争气上赶着凑过去,怎么打怎么骂都没用。
以前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横竖没有住在一起,他们老两口还能眼不见心不烦。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几个月她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贺光徊那天匆忙走到车边的样子,那种走路方式绝对不是崴到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