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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他们在云南的一个少数民族寺院里,那天庙宇修成,有师傅在给佛像塑金身。秦书炀站在佛像下,看着漆了一半的佛像,一直吊儿郎当的他忽然虔诚地双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

当时导师和别的同学也在,大家还打趣说没想到秦书炀还挺迷信。他们笑着说:“秦书炀,你就算要求什么,也要等金身全塑完,你带着供果和香火来才有用啊。”

鞠躬后秦书炀直起身,讳莫如深地笑笑,他摆摆手没说什么,牵着贺光徊走出了寺庙。一直到辽阔的草原,秦书炀才开口说:“我和佛祖说,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贺光徊手指动了动,他碰碰哭声渐止的秦书炀,温声说:“炀炀,你还想和我摆酒吗?”

秦书炀抬起头来,满眼的水光,映着贺光徊的温柔。

“办。”秦书炀吸吸鼻子,像下定决心一样,又重复一遍,“婚礼当然要办!”

贺光徊如水墨画一般的脸倏然间绽开一抹笑,漂亮到秦书炀心尖都在颤。

他说:“那你修的庙就没白修,他们听见你的祈求了。”

第5章

回到蓉城的时候蓉大刚好开学,还没来得及和家里长辈吃饭,贺光徊只能先紧着工作上的事再找机会回家见太后娘娘。

办公室里,贺光徊将伴手礼递给系主任,略带歉意地说:“老师,这是我和秦书炀在北京给您带的礼物,另外您那几盆兰草我已经托朋友去找了,有信儿我再和您说。”

想起年前被贺光徊弄翻的那两盆兰草,系主任摆摆手,“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用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