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燃拼命调整呼吸,双目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深蓝旗帜,呼出的气化作白雾逸散在空气中,他甩掉碍事的滑雪服,在围观者惊诧声里悍然发起最后的冲刺,以半米的优势险胜。

简燃喘着气脱掉滑雪板,看向刚从雪地爬起的urence,“向镜头前的观众和我的同伴道歉。”

后者露出屈辱的表情,阴着脸不肯兑现承诺。

闻声赶来的雪场负责人询问他们出了什么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简燃便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负责人震惊道,“真的吗?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简燃耸耸肩,“我也想告诉你刚才那些话不过是低劣的玩笑,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在做直播,成千上万的观众都看到了。”

多方压力下,urence承认说昨晚喝多了酒想偷懒,以及他认为新手用不上这些技巧,教了也白教。

在这两种观念的影响下,才有了不久前那段敷衍至极教学。

更令人气愤的是,类似的情况不止发生过一次,urence自诩是当地最出名的滑雪教练,日常教学全凭心情,心情好了耐心一些,心情差的话就随意糊弄过去。

若非顾及镜头,对待他们只会更过分,堪称业内毒瘤。

万湘听完差点没把肺管子气炸,不是我们是没付钱啊还是没提前跟你沟通过,不想教的话拒绝就好了,既要又要,怎么不知道捡捡掉在地上的脸皮。

不知万湘跟负责人怎么交涉的,五分钟后,他们乘索道来到一处人少而僻静的场地拍摄,并更换了教练。

虞白棠看着握住简明熙调整姿势的人,低声问,“我在直播间看到你过弯道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胳膊不要紧吧?”

简明熙也转过头问,“小叔,如果你疼的话一定要说出来,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没事啊,”简燃当着他的面舒展舒展手臂,又踢了踢腿,“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