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虞白棠与他同学多年,很清楚他的性格幼稚又霸道,像个一点就着的炮仗,再加上家世背景显赫,在申城一高作天作地几乎横着走,远不如看上去那般讨人喜欢。

虞白棠冷冷勾唇,一把掀了他的被子,“简燃!起来——”

床上的人醒了。

简燃眉毛皱紧,慢吞吞用手背覆住眼睛,唇瓣十分不虞地抿起,呈现与睡着时截然相反的暴躁,“操,大晚上的喊什么,号丧啊!”

几秒钟后,简燃将眼皮掀开一条缝,一骨碌翻身坐起,“虞白棠?!你为什么在我家?非法入室,我可要报警了!”

随着他的动作,羽绒被自上半身滑落,露出大片光裸的胸膛。

简燃恍然未觉,不知想到什么,表情一转,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不过你求我的话,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放你一马。”

虞白棠眼神愈冷,“为什么?我还想问你呢,简大少爷,我究竟哪儿惹到你了,大晚上不睡觉跟我玩儿这种恶作剧?”

“哈?”简燃扬眉,“虞白棠你想得美,小爷我才不会用这种下作手段整人!”

虞白棠当下有更重要的事做,懒得跟简燃多费口舌。他是被外婆带大的,外婆上了年纪身体不好,知道他半夜出门指不定多担心,得早些回去才行。

今天的账以后再算。

可奇怪的是,虞白棠翻遍整间屋子都没找到校服,身上的丝绸睡衣也不是一个穷学生能买得起的。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