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老师，大夫说您再不醒来，就多半，没机会了……”

“单老师，拜托醒一醒好不好？”那时候唐菀每天大部分时间都会在病床边一遍又一遍得呼唤单子淮的名字，祈祷奇迹发生。

可好像并没有奇迹，单子淮只有偶尔的反应，那便是重复着一个人名。

开始唐菀听不清，不过听了这么久，她模糊知道了这三个字的发音。

“苏哲聿到底是谁呢？”唐菀看着单子淮问道，他睡得很安静，好像陷入了一个很沉很美好的梦里。

“单老师是想见到苏哲聿这个人吗？”

唐菀忽然有了一个念头，虽然有点荒唐，但是也许她应该试一试。

“单老师，你在等苏哲聿吗？”

“单老师，苏哲聿来了，你可以醒一醒吗？”

=

“今天是单老大的厨艺。”米格深深吸了一口屋内的香味，眼神都快拉出丝来了。

苏哲聿闻出来了，似乎是梅干菜扣肉的味道，单子淮以前就很会烧这个菜。

“苏律师，您坐这里吧。”唐菀把筷子和碗分别放好，拉开最靠外面的椅子，苏哲聿点头道谢，然后坐下。

唐菀的情绪好像平复下来了，但是整个人都显得很是低落。

三个人一起吃了好一会，也没见单子淮出现。

“单老师不吃晚饭吗？”

“吃！老大吃可多了。”米格嘴里塞满了扣肉，说话嘟嘟囔囔的：“老大个子小小的，吃得可比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