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相太太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这肯定是因为太子妃母子俩的盛宠戳到了有心人的心窝子,遭人嫉妒,储君的位置又惹膝下有子的后妃眼馋罢了。”
觉罗氏深吸了一口气,沉默半晌幽幽叹气道。
“先前惠、宜、荣三妃与德嫔掌管宫务近十年,宫权到太子妃手里也才堪堪两年多,如今太子妃怀上双胎,自然是无暇掌管宫务了,怕是那些主位妃嫔们又想要借机沾染宫权,坐不住了啊。”
端着茶盏的佟佳氏听到这话,也长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两位贵妇人变得沉默。
在前院大厅里,下值回来身上的官服都未脱掉的索额图与石文炳俩人也是眉头紧锁的。
两个大族的领头人坐在一起交谈许久后,倒是达成了共识。
“或许索相的猜测是有道理的”,石文炳脸上忧思极重:“之前万岁爷收拾包衣奴才们的手段虽然迅速,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紫禁城中住了近万人,主子们才在其中占了多少?包衣家族们都是世代通婚结成的联姻大网,哪可能像是用铲子铲泥巴似的,轻轻松松就铲干净还不会在地上残留一丝烂泥呢?”
“唉,咱这猜到包衣身上也没有办法啊,宫中出身满洲大族的贵女少,包衣旗的宫妃却数不胜数,惠、宜两妃,以及几个嫔位都是包衣,这些人也没法定位究竟谁在背后施加手段了啊。”
索额图用右手捋着自己下颌上的胡子,看了石文炳一眼,摇头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