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怎么吃,”卫凛冬告诉他:“副作用太大,我无法上台做手术。”
……破案了。
高擎耸起肩膀,往椅背一靠:“那你不按时按量地服药我能有什么办法,这种病除了用抗抑郁抗焦虑这类药物进行控制就没有太好的手段,像嗜睡头晕易疲劳视物模糊这些副作用肯定会有……啊,”他似乎想到什么,再度靠近桌沿敲打着键盘问:“已婚?”
男人“嗯”了一声。
做好病历备注,高擎习惯性地用一根手指拨弄下巴尖:“回去跟你爱人好好沟通,聊一聊,心理上特别是身体上……我是指某种程度啊,”他作出一些讲解时的惯用动作以缓解不必要的尴尬:“往往家人的陪伴,开导,纾解会比药物更有效直接,你懂我意思吧?”
卫凛冬点点头,道了声:“谢谢。”
拉开门时,高擎在后边叫了声:“这位病人……”
卫凛冬回过头,他一袭深黑的羊绒大衣,衬衫领口,西装前襟,乃至垂在脖颈间的围巾都是纯粹而浓重的黑色,他就像一棵夜幕下拔地而起的苍树,静默地伫立着。
高擎一时有些张不开嘴,面前这个人就是给人以无形的压力,他咽下喉咙,说:“那什么,想不想从精神方面着手试试?我有个朋友,最近正好有这方向的研究课题,你愿不愿意……”
这里略作停顿,卫凛冬接下:“可以。”
高擎立刻翻名片,窗外闷雷滚滚,递过去时他特意找话闲聊:“这天啊,就非得在下班时下,可真要命。”
对方浅淡地扯了一下唇角。
“他也是名大夫你放心,水平可比我高多了,”高擎指着那张名片,略有些结巴:“有,有空你跟他聊聊,他人很好的。”
卫凛冬轻微点头,推门离开。
“哪位?”接通后,那边传来一道男声。
“我是高擎医生介绍的,”车里的男人咬上一根烟,搓开打火机:“想治疗性1瘾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