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刘衍轻笑一声,“事到如今,本王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挖出庄县令的罪证并不难,慕明华敲登闻鼓之后,庄家便举家被捕,一番严刑拷打之下,那些曾经为庄县令做过恶事逼死了人的,都把事情老老实实一一交代了出来。罪状之多,却是出乎意料,缴获的赃银之巨,也让人瞠目结舌。
早朝之上,刘琛脸色冷沉,听着大理寺的回报。
“罪犯庄文峰,巧立名目,设苛捐杂税,强征永定县百姓水利费、婚嫁税、固城捐、兴学捐等数十项税捐名目,百姓耕种收入十不存一,庄文峰由此获利五万两之巨。”
“……昭明十二年,庄文峰见色起意,逼|奸良家女子致死,受害者父母欲上告州府,被庄文峰纵奴行凶,一家四口被打晕后烧死在家。”
“……昭明十三年,庄文峰勾结本地多名富商,放高息印子钱,假作契约,一年息高达四千零四十八倍,数十百姓因无力偿还,被强占农田作坊,庄文峰由此兼并上等良田六百亩。”
“……昭明十四年……”
大理寺官员絮絮说了小半个时辰,刘琛的脸色越来越冷,百官的心也越来越沉。
庄文峰的罪名罗列完了,大殿上只余一片死寂。
“这……就是父母官啊……”刘琛的声音冷若冰霜,沉沉压了下来,“好一个破家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