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远远看了一眼,又从她身边走过目不斜视地走过,脑海中挥之不去是她冻红的指尖,他想将她冻红的手指握在掌心捂热,但此时此刻,她必然是会逃走的。
刘衍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心口缓缓地涌上一股钝痛。
慕灼华回到衙署,喝了一壶热乎乎的红枣茶,又烤了一会儿手,整个人才缓过神来。晚上宫里还有一场盛宴,不过以她的品级,是不能参加的,这倒是件好事,她现在只想回床上趴着,卷着被子好好睡上一觉。
冬日天黑得早,慕灼华出衙署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昏了,她拢了拢外氅,却还是有些冷。雪虽细,却下了许久,石板路上堆出了一层细密的白,一踩一个脚印。
慕灼华压低着走没几步,忽然就被人拦住了,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惊讶地微张了嘴。
“执墨?”
执墨沉着脸,从怀里捧出一个精致漂亮的手炉,罩子做工极其精细,牡丹繁花纹栩栩如生,此刻手炉正微微冒着热气和芳香。
“给你的。”执墨没有多说其他,将手炉往慕灼华手中一塞,扭头便走了。
沉沉的暖意落在掌心,将指尖的寒意一点点地驱散了。
慕灼华低头看着手炉,眼眶莫名有些发酸。
刘衍出宫之时已是明月高悬了,执墨在宫外候着,扶着微醺的他上了马车。
“给她了吗?”刘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