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公主微笑看了一眼慕灼华:“同为女子,怜她不易罢了。”
昭明帝拍了拍柔嘉公主的手背,叹息道:“你啊,总是为他人想得多,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一下。那个沈惊鸿,朕看着很是不错……”
“父皇。”柔嘉公主皱着眉头打断他,“且不说沈惊鸿小我几岁,那日簪花诗会上他已放言,不成一品,断不娶妻,他说这话便是想绝了朝中大臣的笼络之心,此人志存高远,不会甘心当一个无权的驸马。”
昭明帝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在他心里,总觉得只有最优秀的男子才配得上他最喜爱的长女,但这样的男子,又有谁甘心尚公主呢。
昭明帝只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你和皇后先退下吧,你若有了主意,不好意思和朕说,便和皇后说。朕心里如今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你的婚事了。”
听昭明帝这么说,柔嘉公主也只能无奈一笑,与皇后一起带着人离开。
昭明帝这才回过头来打量慕灼华。
“不必拘礼了,抬起头来吧。”
慕灼华这才放松了一些,稍稍抬起头,悄悄打量昭明帝的长相。
昭明帝今年将近四十吧,其实这年纪并不大,只是因为久病缠身,人看起来憔悴苍老了不少,两鬓都有霜白。昭明帝看起来相貌温文,虽不似刘衍俊美,却与刘衍也有几分相似之处,到底是一个父亲生的。
“慕灼华,朕点你为探花,你可高兴?”
慕灼华低头道:“微臣喜不自胜,却又惶恐不安,怕有负陛下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