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一直都在她后面。
对吗?
甘棠呆滞两秒,心里有一番说不出的滋味。
似乎是不相信他是跟在她后面,而是刚出来还没超过她。
她转过身继续朝着往前走,她不知道裴青止有没有继续跟在后面,只知道她的脚步很轻,耳朵几乎是竖起来一直都在听后面的声响。
也不知道是今晚风声大还是什么,她没听见身后有任何的声音也不敢回头去看。
甘棠稍稍捏紧掌心,转身朝着里面进去的那一刹那,她用余光瞄见身后的裴青止。
她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卫生间外的杂物间上,她唇角勾过一丝笑,轻轻推开门朝着里面躲了去,透过门缝看见过来的裴青止。
她学着那晚在医院里他拉她进那间病房的模样,推开门捏住他垂在侧的手腕把他拉了进来。
甘棠知道,她肯定是拉不动他,若不是他自愿跟着进来,可能被拉着走的那个人就不是他,而是她。
她轻轻眯眼,把他抵在门上动作之大,一只手摁在他肩膀上的空隙,壁咚着。
杂物间内不到三平米,空间狭小身后不知道放着的是些什么东西占据地方,两人几乎是挤在一起,不太透气能闻见很大一股木屑的味道。
这门有些破,光亮从细缝中透出让她看清他的脸色,裴青止倚在门板上,轻轻斜视着眼把目光落在她脸上,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他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她为什么会把他拉进来,就这么靠在那里,静静地盯着。
甘棠喝了酒,双颊处都是晕染出来的红,她靠近他开门见山,“裴青止,你实话告诉我,协议上那么多净身出户是图我的财产,还是…”
她稍稍一顿,故意压低嗓音,“还是怕我再次丢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