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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小段还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他给屈某的女儿也打电话进行了通知。

屈某的女儿屈芸在听到自己父亲的死讯后就一直很安静。

但她很快就出现在市刑警队。

按照脚程来看,她应该是接到电话后就马上出发了。

“您是说,说他死了很多天都没人知道?”屈芸问。

“对,”小段敏锐的问,“你觉得不应该这样?他身边有其他人吗?”

屈芸嗫嚅着说:“他外面有个真爱,跟我妈离婚就是因为她。”

抛妻弃女、仕途受阻都在所不惜的真爱。

“他在纯安县公安局被调职、降职也是因为她,”屈芸说,“不然,他现在再怎么也该是个派出所所长吧。”

“麻烦你把这个情况详细提供一下,这个女人叫什么,做什么的,哪里人?”小段拿起了纸笔。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屈芸说,“不过他去现在的单位,就是为了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但死者屈某的那间出租房里,没有任何女人生活过、存在过的痕迹。

不过,小段也没觉得有必要太在意,屈某是因病致死,作风和道德问题,都不在他们刑警队的调查范围内。

他陪着屈芸去认尸。

已经被提醒过的屈芸在见到尸体的第一时间干呕起来。

这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所导致的。

正在岗位上的刘璃见状就在她右手合谷穴的位置用力一掐,止住干呕后,扶着她去了通风的等候区,给她倒了一杯水漱口。

醒过神的屈芸忍着痛道谢,又忍不住说了一句:“为什么,一个人会失去另一个人两次?”

刘璃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这下我是真的没有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