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悲凉:“如果属性是可以改变的,就没有那么多被掰弯后再也直不起来的了。”
“你母亲,嗯,她对你的出柜知情吗?”林彦儒问。
“唯独瞒着她,”蒋岩说。
“你做的是对的,”林彦儒赞同的说,“她这一生后半辈子过得这么苦,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这个,你是她苦难中唯一的一点甜。”
蒋岩的眼眶红了。
“所以你很同情那些和你母亲一样处境的女人,一直在给她们出谋划策提供帮助,我理解了。”
林彦儒这句话一出,蒋岩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回避了林彦儒的视线。
之后,他揉了揉鼻子,这表示他要开始撒谎狡辩了。
林彦儒真的没时间跟他绕圈子了,他将这几个月陆陆续续发生在同妻互助会成员里的这九个事故,和酒吧拥挤踩踏事件的资料一起放在蒋岩面前:“你真的做得很好,如果你母亲能遇到你这样的人帮助她,应该也不至于自困一辈子。”
蒋岩的谎还没开始撒,表情不由得再度柔和下来。
“可惜,她没遇到。”林彦儒说,“医生说,宫颈癌、乳腺癌这类病,和情绪有非常非常大的关系。”
“她这后半生愁绪易结,郁闷难消,可以说是郁郁而终。”
蒋岩的情绪被触动了。
“你说,如果你母亲知道这些都是你做的,她会怎么想?”林彦儒说,“她会不会感到欣慰,感到解气?”
蒋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
林彦儒趁势加了把柴:“可惜,造成她痛苦的男人,你却没法对他动手。”
蒋岩脱口而出:“不,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