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你来我这里做保姆,我从来也没有亏待过你,你究竟是因为什么……”
“崔部长,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的侯承勇?”
“那是谁?”
“你不记得他了?你们都不记得他了?”
“我退休之后就不记人了,这两年你也知道我记性差,我再想想,你别生气,我再想想……”
“你们都已经忘了他了呀?怎么能忘记他呢?你侄子也不记得他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健忘呢?”
这就是侯平原的声音,他的声线很特别,介于阳刚和阴柔之间。
即使是现在,他的语调也是慢而轻的。
“你……你是谁?”老崔的声音惊恐起来,显然他想起了什么,“我侄儿子的失踪跟你有什么关系?”
侯平原“噗嗤”笑了,阴测测的说:“他没有失踪,他一直在水库底下躺着,就躺在他为出国买的那个超贵的旅行箱里面。”
“哦,就在我儿子公墓后面不远的水库里,我看他跪着躺不进去,所以我只好折断他的腿塞进去的。”
“他不孤单,当年的三个人齐齐整整的,小黄毛和白小荷离他不远,从水库翻过公墓就到他们跪着谢罪的地方了。”
“你……你……你是那个谁的……的……妈妈?”老崔已经开始结巴起来了。
“他不是那个谁,他叫侯承勇,他妈妈死得早,”侯平原说,“我是他爸爸。”
“你是……是个男人?”老崔显然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