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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璃,有什么问题吗?”胡医生一边埋头找病历一边问,“我连喊你两遍你都没听见。”

刘璃将自己的发现指给他看。

“有道理,”胡医生问,“你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他曾服用过某些会以原型从尿液中排出的酸性药物,”刘璃说。

“但那又怎样呢?”胡医生挠挠头,“他的死因是毋庸置疑的。”

李军死于挤压伤综合症,这一点确实毋庸置疑。

“可能是我想太多,”刘璃说,“胡医生,你说病历本为什么会不见呢?”

“你怕是那个大货车司机偷走的?”胡医生敏锐的说,“问题是他拿人家病历有什么用?这难道会影响他后期事故责任的划分吗?”

是啊,他偷走病历能有什么用?

除非,大货车司机孙威和小轿车车主李军这两方出现在那里不是偶然的。

“能以药物原型从尿液中排出的酸性药很多,”胡医生捏着下巴,像报菜名一样报了一大串药,“以上这些都行,不过对这个李军来说,都不重要了。”

他挥了挥手:“人死如灯灭,何况他烧都已经烧了。”

但话一说完,他好像琢磨点出什么来了:“话说起来,他老婆烧得挺快的呀。既没通知双方父母,也没让孩子见最后一面,确实好像有那么点不合常理呀。”

胡医生的话一说到这里,刘璃反而歇了想继续探讨的心思。

“嗯,被背叛的傻子总有权利生气吧。”刘璃说。

李军的老婆,刘璃记得她的名字是叫陈思文,现阶段想必已经是她最艰难的时候了。

于是刘璃将话题转到了其他地方。

“胡医生,你知道林场附近有些什么出名的事吗?”

两个被活埋的死者都面向45°的方位下跪不会是偶然的,这是凶手在让他们为某人或者某事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