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人,不是神,在这样一个除了学习一无所长的年纪,他偶尔也会忐忑。
渴望太多,欲望太满,软肋便由此产生。
季冷坚不可摧,亦柔软鲜活,而这份柔软,只有姜姝知道。
公交车站近在咫尺。
他们之前一般都会乘坐最早的一班公交车前往一中,在车上晃荡几分钟,路过几个站便抵达目的地,但现在由于提早了一刻钟,最早的车次都停留在出发站,两人商讨之后决定步行。
晨光熙然,昨夜下了雨,清新的草木上缀着露珠,季冷慢条斯理地将耳机线展开,灵巧地将右侧的耳机塞入姜姝的耳朵之中,温和的女声在耳畔荡漾开来:“你在我玛奇朵上画上一颗心,你是我今天醒来的——”
季冷此刻也带上了耳机,听过无数遍的歌声浸润着他,他脸色一变,立刻切换,温柔舒缓的歌声立刻被情感充沛且冲击力极强的英语演讲覆盖。
姜姝奇怪地看他一眼。
她没想到季冷还会听歌,而且还是这种听上去有些年头的歌。
“怎么不听了?”她问,错开的视线再度扬起,定格在季冷明显泛红的耳廓,“……诶?”她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季冷偏过头去,错开与姜姝相接的目光的同时,将自己通红的耳朵暴露在她的眼底,如同一朵欲语还休的解语花。
他轻咳一声,强装镇定地解释道:“这篇演讲很有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