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蕤那时还奇怪,小令哥哥那样的是哪样的?小令哥哥又是谁?新来的邻居小孩儿叫季冷的呀……
而且说是“哥哥”,其实两个小孩都差不多大,同一年不说,就连生日都在上半年。
总之后来小令就阴差阳错成了季冷的小名。
季润麒和白桃一贯叫的是他的名字,那时的保姆按照季润麒的要求,没给他取一些“乱七八糟“的昵称,叫的也是他的名字。
“野性的狼不需要乱七八糟的称谓。”这是季润麒的原话。
白桃没说什么,显然是认同丈夫这个观点的。
只有姜姝一家才会叫他小令。
这是他唯一的小名。
不过姜姝现在很少这样叫了,少女的羞耻心化开了她的部分童真,剩下的童真已然转化做纯洁的天真,尚未开窍,不懂男女界限,可以理所当然地邀请他进入她的卧室。
季冷将手盖在眼睛上,缓慢地呼出口气。
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得知道。
幼时的小姜姝声音变得清脆起来,五官长开了,脸颊肉少了一点,俯在他身前轻声喊着他:“小令?”
温热的呼吸轻轻洒在脸侧,季冷动了动,放下遮挡眼睛的手,还未反应过来便对上一双黑漆漆的水润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