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林文堂特意来找她是为了核对两人演讲的方向,不巧和她的重了,姜姝正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如果不说,她就要推翻自己花费两个晚上写出的草稿;但真要她开这个口,她感觉自己做不到。
还好季冷来了,暂时打破了她的纠结。
姜姝小跑过去,她面对季冷时明显要松弛很多,直截了当地猜出他的来意,以一种类似陈述的疑问口吻熟稔地说道:“没墨水了吗?”
今天早上早操的时候姜姝才想起来给他的那支笔好像快要没有墨水了,她用的少,上一次装墨还是在春节得到它的那个晚上。
本来打算解散的时候就给他送过去来着,没想到后来忘记了。
季冷看着姜姝的脸庞,明显地感受到离开林文堂后她身边的空气开始顺利流通,心情微妙地好转起来,他轻轻点了点头,“嗯。”
校级的书法比赛其实不需要多重视,季冷的字好看,到时候随便写写都能获奖,但他这几天一直在用姜姝的那只钢笔写题,就好像……姜姝在陪着他一样。
笔下的痕迹越来越淡,慢慢地只能在纸上留下划痕,季冷说不清当时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反正一下课他就放下笔找过来了。
没想到居然慢了一步。
有种被捷足先登的感觉,分明什么都没有发生。
季冷垂下眼帘望着她,纤长浓密的眼睫遮挡住晦涩的眼神,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