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月像是为自己这些年的行为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又说:“算了,你们这个年纪啥也不知道,也没有见过以前的日子到底有多可怜,我和你们说这些干啥。”
“那你也可以在最开始被欺负的时候直接把爷爷他们打服气啊,你不是说爷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他又打不赢你,你为什么不能当他的老大,让他听你的话呢?”程静淞又用小孩子来比喻说:“我们小孩子在一起玩的时候都是听那个最厉害的人的话,爷爷又不厉害,你昨天还把他打了一顿呢。”
这种特别明显的对比又一次让徐如月沉默。
但是她还在继续找理由,“那你爷爷还可以休了我。”
“那就打到他不敢休啊,或者把他绑在屋里,反正他也不出门干活,人家也不知道。”
徐如月彻底没了反驳的理由。
她甚至直接顺着程静淞的思路想下去,越想就越发现好像原来是她从一开始就错了。
是她从一开始就给了程知仁他们肆意欺负她的胆子。
所以她这些年受得气和遭的罪,其实都是自己做的不好才导致的。
徐如月不可自拔地陷入了自我厌弃当中,整个人缩在灶台的一角,神情茫然无措,看上去特别可怜。
程斯年见状,悄咪咪地和程静淞说:“奶奶这样,不会出事吧?我们刚刚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程静淞抿了抿唇,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其实知道这些事情并不能真的都怪在徐如月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