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渡还是比他想得更加敏锐。

“是有什么不妥吗?”林渡问。

如果只是雎渊,她或许不会太多想,但两个一起,她很难不多想。

苍离的手移向了桌边摆着的乐器,林渡面色扭曲,“师兄,我真的很好,非要如此吗?”

修长的手越过唢呐,移到了玉笛上,林渡一秒变脸,“这魂魄师兄还留着呢?”

“前日没和你把话说明,但凤朝说,与其让你胡思乱想,不如直说。”

苍离这么一说,林渡已经明白了。

“和文福有关?”

她指名道姓,苍离面色却是一黯。

“你七师姐和文福是一起进宗门的,文福很聪明,头脑不在你之下。”

苍离看了一眼林渡,没好意思说剩下的结论。

封仪其实觉得,文福和林渡是同一种人。

他们过早得被世事打磨,自有一套处事规则,是已经自我成型的石雕,旁人无法轻易扭转他们的性情和观念,也无法动摇他们的想法。

他们喜欢钻规则的漏洞,揣度人心,谋求最大的利益化,偏偏天赋奇佳,触类旁通,热爱摄取一切知识。

但林渡更倔,文福更圆滑。

如今文福已经变成了所有师兄师姐都始料未及的样子,封仪就更不希望林渡走歪。

“所以是他干的?把人变成魔?”林渡端起一杯茶,声音冷静,“那他现在呢,也是吗?”

“我不知道。”苍离摩挲着那个玉笛,“这人的魂魄的确有明显的秘术痕迹,如今早就忘记了前程旧事,只有自己成为画皮怪的本能和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