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可怕的是,林渡那短刃对于寻常修士都算不得什么大伤,所以印仲没有第一时间用灵力逼出,而是率先抵御那些人的攻势。

那短刃上带着禁锢的阵法,此刻深深嵌在他的核心,让他调动不了内里的力量修复内伤。

与其说他将死于眼前这些人手中,还不如说,他是因为林渡那诛心的一刀。

他缓缓转头,看向了林渡。

林渡正含着糖,橘子糖好是好,就是粘牙,她舔着自己那颗小虎牙,漫不经心地看戏,恰好对上印仲的眼睛。

小孩儿舔着虎牙,顺势露了个恶劣无比的笑。

一柄周身带着诡异吞噬气息的寒剑刺入印仲的丹田。

“师父,这是你教给我的第一招,星噬。”

剑气入体,彻底搅碎了印仲的残躯。

“我虽是个庸碌之人,师父教诲,一字一句,却也从未忘记。”

“师父,我想要个公道,我们师兄弟十五个人,对您来说,究竟算什么?”

陶显握着剑柄,死死盯着印仲。

庸碌之人提剑于金殿之上,用尽自己最后的生机与力量,只求一个真相。

这大约是陶显这一辈子,做的最出格过分的事。

印仲张了张口,喉头只滚出一句,“我给了你们生机,还给了你们修炼和到外面的机会,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