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楼那道声音沉声提醒,林渡倒也不气馁,“那我找找滇南那处的书籍和地图。”
滇南地形复杂,她想要彻底了解,有个准备。
在某些方面,她是很能听进去话的,比如凤朝叫她做足准备。
元烨来的时候林渡正一面看书,一面用一本小册子记着什么东西。
凤朝说得没错,她如今控制毛笔的能力还有限,所以她为了记笔记小字方便,用的是她先前折断过的一支毛笔削了尖圆头,沾了墨,用写钢笔一样的办法书写。
所以当元烨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古怪的一幕。
“小师叔,你喊我下午来书楼做什么?”
“不是要喝茶吗?”林渡指了指一旁放着的茶壶,“自己倒吧,还用我伺候你?”
她惯来说话那样,元烨也不介意,乐颠颠地凑过去,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和今日早上小师叔那面如死灰离开自己天心峰的模样,多问了一句,“小师叔,你的神魂好了吗?”
林渡听到这一句,又觉得自己的耳膜在嗡嗡作响,脑瓜子更是响起来了唢呐和二胡合奏的战歌,握着笔的手抬了抬。
也就是这么个动作,却让元烨愣了一下,连心心念念的茶水端起来也忘了喝,“你这个拿笔的动作,当真眼熟。”
林渡这会儿用的是现代的笔拿法,她心头一跳,“你见过什么人也这样拿过笔吗?”
“倒也不是,”元烨挠了挠头,“我从前有位伴读,他有一次这样拿笔,说是教导他的小师父在发呆的时候,就会这么拿笔,他想那位师父的时候,顺便想到了,就这么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