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地数了起来,“咱们宗门九道峰,所有山头和后面的良田,明年春日所有的耕地、播种、施肥、除草、育苗、插秧,都归你了。”

“冬日也别闲着,给我滚去钧定府算年账收租,算错一块灵石,仔细你的皮。”

雎渊垮着一张脸,“师姐……我还有两个徒弟要教呢。”

“没事这期间,我会亲自教导他们的功课。”凤朝看了一眼林渡,“林渡书都是我教的,你看看她现在的素养。”

林渡想到了那个书里的小人,嘴角一抽。

雎渊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年修士此刻当着一帮新弟子的面,被大师姐训得头都不敢抬,缩着头跟鹌鹑一样乖乖听训。

林渡下了船拢了拢大氅,看到了凤朝身后的姜良师兄和那个高大的白发男子。

这是什么奇景,一个自闭死宅一个重度社恐都出来了?

“哟,师父,您怎么舍得从冰窟窿里出来了?”

阎野的神识落到了林渡身上,这小兔崽子居然在幸灾乐祸?

她在幸灾乐祸个什么东西?

快要死了很开心?

很快他就知道林渡为什么那么开心了。

“师父,您猜怎么着,您给宗门灵舰刻的防御阵,它被破啦。”

“阵道魁首,挂牌价五十万,重霄榜第二,给自家人设计造出来的防御阵,被十个腾云境的云盗破啦。”

阎野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开口声音冷淡,“姜良,去给我那不中用的徒弟看看脑子,我看她只怕也被不干净的东西夺舍了。”

姜良不习惯有这么多人,背着身子,等着林渡自己过来。

林渡抬脚走了过去,手腕被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