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阿南见魏乐安说到此处停下,又怕此病真的是绝症,急忙追问。
“后来本朝开国,我师兄在北,任太医院使,而我随老主人扬帆出海,时隔三十多年,在西洋大海之上,居然又遇见了那对母子。”
阿南挑挑眉:“那位夫人长这么漂亮吗?魏先生与她一面之缘,三十多年后还能认得?”
“倒不是我记性好,而是见过那女子的人,肯定都忘不了——她的眉间有一朵小小伤痕,被她刺成了青色火焰模样,看来如贴了一片精巧花钿。”魏乐安瞧着她,捻须一笑,“你说呢,你能不能认出来?”
“她……她是傅灵焰!?”阿南激动之下霍然站起,差点打翻了椅子。
“没错,就是你自小崇敬、百年一遇的棋九步、开创拙巧阁的九玄门天女傅灵焰。”
“她的孩子也遭殃了?后来呢?”
“你猜怎么的,傅灵焰当时与儿子在一起,那儿子看起来,大约比我小一两岁年纪。”
船身在海中微微一动,波光从窗外射入,在阿南的双眼上滑过,一片灿亮:“是当时那个得病的孩子?”
“对。我当时尚不敢确定,便找到机会与他搭了一句话,问他,你身上的山河社稷图后来怎么医治好的?”看着阿南一脸急躁的样子,魏乐安微微一笑,“他说,没治好。”
阿南按着桌板急问:“怎么可能没治好?古籍中不是说,八条经脉尽数崩裂之时,便是殒命之日吗?”
魏乐安颔首道:“傅灵焰行踪不定,匆匆一别后我便再未见过他们。事后我也曾对此思索许久,至今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