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苦嗔行者怒道,“道盟与你有何仇怨,二十五年前盗走七宝的凤千翎,是不是你!”
谢寻轻蔑一笑:“不是我。”
公仪徵一直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此人悖逆狂妄,对道盟诸人更是抱着强烈的鄙夷与憎恨,尤其是对谢枕流,虽是佯装攻击,但话语之中的不甘与怨恨却是真心。
“确实不是他偷的。”公仪徵说了一句,“二十五年前,他还没这个能力。”
谢寻黑袍微微一动,似乎对这句话有些不满,却又无力辩驳。
公仪徵偏过身看向危情:“当年盗走七宝的人,应该是你。凤凰图腾……传说中的凤与凰,是一对神鸟。当时的自在天首座,修为与神启在伯仲之间,想要在守卫森严的天都盗走七宝,虽然不易,却也不是办不到。截天教有许多奇诡之处,定也有特殊手段。”
危情一双美目注视着公仪徵,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不错,盗走七宝的人是我。”
“为什么?”徐音开口问道,“道盟与截天教有何仇怨?”
危情冷笑一声,冷厉的目光扫过苦嗔行者:“有何仇怨?当年我为自在总首座,身负传道之责,悬天寺的行者对我们百般阻挠,自恃为道盟正宗,人多势众,欺压我门下教众,更是联和其余六宗,将我们截天教堵在了西洲苦寒之地,不得南下。”
听到危情的指责,众人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她说的倒没有错,当年截天教传道受阻,他们虽没有出手,却也默默站到了悬天寺一边,在道统之争上,悬天寺历史悠久,树大根深,截天教立派三百年,自然是敌不过的。
苦嗔行者手捏檀珠,神色凛然道:“你们截天教教义狭隘,本就非名门正派,对天道不敬,对命运无畏,只图一己之欢一时之乐,迟早是会招致大祸的!道尊宽容,容忍你们存在,我们悬天寺奉守道盟律令,也不曾动用武力驱逐截天教教徒。你截天教无法传教,是因为你们的教义不得人心,与人无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