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霄抱着公仪徵,剧痛之下无意识地张口咬住他的肩膀,公仪徵没有运劲抵抗,任由齿痕深陷入血肉之中,鲜血很快便染红了衣衫,腥甜的气息也涌入晏霄口中。
半步法相的血肉本就蕴含海量的灵力,或许是这个缘故,晏霄的神智清醒了一些,松开了口软倒在公仪徵怀里。
“公仪徵……”她的声音若游丝般轻而无力,带着委屈与痛楚,“我疼……”
公仪徵只觉心口被人狠狠攥了一下,抽疼的感觉蔓延开来。
真正的晏霄,从不会在人前流露出软弱的一面,她总是独自一人默默地忍下所有的伤痛,云淡风轻,毫不在乎。
她藏起了自己柔软的一面,用尖刺与冷漠织成了铠甲,阻挡所有人的亲近。然而她终究也是有血有肉,会悲会痛。只有此时此刻,剥去了一切的伪装,镜体的晏霄才会流露出最柔软无助的一面。
那是六七岁,或许是三四岁,很早很早以前的她。
她说过——我疼。
等待她的,不会是关怀与呵护,只会是变本加厉的折磨。
而此刻她蜷缩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被坚定地拥抱着,那句藏了许多年的话不知不觉便说出了口。
她是会疼的……
如果有人关心的话。
轻柔的吻落在眉梢鬓角,圈着她的双臂收紧,公仪徵的声音低哑轻颤唤着她的名字:“晏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