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道骨,道盟翘楚,这样的修道天才,神启也有耳闻。
公仪徵谦和回道:“正是晚辈,晚辈奉师门之命,代表神霄派来此,向截天教追讨引凤箫。”
神启听到公仪徵这话,眼中顿时掠过杀意,冷笑一声:“追讨?这就是道盟的态度?”
谢枕流也是微微诧异,他本以为公仪徵是个温和端方之人,来此谈判要回引凤箫,应该用词更加谨慎,避免伤了和气,没想到公仪徵面对神启,出言竟如此大胆。
公仪徵无惧神启的威胁,从容淡然道:“引凤箫乃是朱紫墟赠与四夷门之物,天下皆知,截天教也是名门正教,信徒众多,想来也不是耳目闭塞的小门小派,更不是强取豪夺的邪魔外道,既然知道是有主之物,断没有私自占有的道理。”
公仪徵一番话有理有据,将截天教架上了高位,半是恭维半是威胁,让神启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不禁皱起剑眉。
道盟的态度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为筹码在手,对方应该好言商讨,他也可以趁机漫天要价,但公仪徵这么一说,好像他不交出引凤箫,就是小门小派,邪魔外道似的。
神启目光凛然,威压外放,想要震慑公仪徵。在他看来,公仪徵也只是半步法相,与他相距甚远,稍一逼迫也就惊惧服软了。
潮水般的威压向公仪徵当头盖下,公仪徵只有袖口微荡,背脊依旧修挺如苍松,唇角笑意温煦,似乎丝毫不为所动。倒是他身旁的女子凤眸一凛,冷哼一声,上前一步,一道不输神启的威压自她身上震荡而起,为公仪徵顶住了压力。
灵气激荡,墨发飞扬,晏霄抬起头,一双凤眸灼然有神仰视神启,没有丝毫畏惧与退意。她噙着冷笑道:“说不过就使暗劲压人,这就是截天教教主的做派?”
神启冷着脸看晏霄:“法相修为……你也是道盟的人?哪个宗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