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子尽管喝得醉醺醺的,但若是有人被殴打,他们大概会立马清醒。万一下一个就轮到他们呢?
宋景行走到朱雀大街上,向一间铺子买了一只灯笼,提着灯笼,又走进了青雀街。
半道有醉醺醺的男子经过他,果然唬了一跳。
宋景行寻到了长春解救肖扬的那道巷子。
巷子里铺设的是青石板,青石板上有些许暗色的血迹。
血迹附近堆积了少许杂物,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宋景行的眼神微微黯了下来。那些人是做这些活儿的老手。只有等肖扬苏醒过来,才能省得事情的经过了。
他提着灯笼,缓步走出巷子时,忽而见对面的巷道闪过一道微弱的光。
他不动声色,提着灯笼快步追进对面的巷道,却发觉巷道中有个人背着他,正在窸窸窣窣地解着衣衫。那人身材矮小,头发有些花白,身上穿的短褐有几个显眼的补丁。许是在附近做小生意的摊贩。
宋景行有些失望,从巷道中转了出来。
一无所获的他照旧又回康惠坊的肖家去。
青雀街照旧热热闹闹。
却是有一个不显眼的老者,从巷道中走出来。
他头发花白,身材矮小,身上的短褐有显眼的补丁。老者从巷道中走出来,朝着热闹的朱雀大街径直走去,转入燕雀街,熟练地钻进了一家小酒肆。
这小酒肆里面积虽然不大,却也学着别的大酒楼,隔出了两间雅座。
老者走进其中一间雅座,看也不看里面的人,拿起桌上的酒碗,先狠狠地吃了一口,又往嘴里扒拉了一口肉脯,才眯着眼看向对面的人:“我做事情,你放心。不会有人发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