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哑,渐渐的远去了。
褐衣老者摇摇头,见青衣老者要起身,下意识地要扶青衣老者一把。
青衣老者正要说不用,忽地改变了主意,顺势将手搭在褐衣老者手上,二人不紧不慢地穿过人群,走了出来。
他们家的马车,就候在不远处的巷子里。
车夫身强力壮,见主子过来,忙搬过马凳,搀扶着两位老者上了车。
马车缓缓地驶离了小巷子。
青衣老者忽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素面的锦囊来。
褐衣老者服侍了青衣老者多年,一眼望去,便省得这素面的锦囊并不是主子的物什。
他跟在主子身边多年,也有几分眼色,恍然道:“这是方才卖胡饼的妇人……”却是皱眉道,“竟是用些旁门左道……”若是方才那妇人袖中藏着的匕首,向老爷刺过来可如何是好?
青衣老者淡然地睨了他一眼,褐衣老者识趣地紧闭上嘴巴,他跟在老爷身边,自是经历过一些风浪的。青衣老者将锦囊解开,发现里面装着两张折卷起来的纸。有一张不用解开,已然看得出来是血书。
他身居高位,这些年收到的血书并不少。
褐衣老者又担忧道:“老爷,还是让我来罢……”这纸上不省得有没有下了毒。
青衣老者这回倒是谨慎道:“还是回衙门再解罢。”
他性情虽然热血,但并不鲁莽。
他将锦囊又收紧,放进袖中,吩咐褐衣老者:“你且去打听一下工部的宋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