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侍郎的神情有些奇怪:“你但说无妨。”
宋景行道:“下官年前便听说辽国欲集兵侵犯我鲁国边境,圣上对辽国此举乃是愤怒异常,曾放话与辽国使者,若是辽国敢举兵侵犯,我鲁国定然不惜一切代价攻打辽国。”
的确有此事。但那又如何,打仗什么的,是兵部的事,与他们工部有甚关系。
马侍郎微微笑着,嘴巴里的舌头动来动去,企图将那让他出丑的韭菜给揪出来。官衙里向来有衣帽镜,以前他上值前必然会在镜子前细细的端详自己的。可今儿为了等宋景行,他竟是忘了这件事。
宋景行望着马侍郎,仿佛洞悉他的想法:“城东的粮仓乃是兵部屯粮,粮仓崩塌,圣上却毫不知晓……马侍郎身居高位,想必应是比宋某还要清楚粮草之于战时,是何等的重要。”
马侍郎的笑容停滞了。
他寻了半日,也没有寻到那根该死的韭菜。他几乎敢肯定,他被这狗杂种给耍了。
他缓缓的露出笑容来:“宋郎中的意思是,城东的粮仓,是本官指使人弄坏的?”
宋景行却是露出惊讶的神色来:“下官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瞧他那副样子,仿佛他方才的话语证实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实。马侍郎差点就从椅子上暴起,将面前的宋景行狠狠的弄死。但还不行,若是弄死了宋景行,苏博那老家伙会警惕的。
不能打草惊蛇。
马侍郎压制着自己:“宋郎中曾打下保票,说是在今日之内将康乐坊坊门崩塌的真相查出来。可宋郎中方才又道,对此事还不曾有头绪。这时辰可不多了啊,那户部的林威,可不是好相与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