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将赵家的礼物放到书桌上,又忙自己的去了。
宁咏取了一把剪刀,将外面的包装剪开,渐渐的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是一叠裁剪得整整齐齐、上好的澄心堂纸。
他修长白皙的手轻轻地抚着澄心堂纸,眉头轻轻一挑。
赵家今儿,可真是有意思。放蛇吓了人,又送来如此贵重的纸张作为赔礼,到底是想作甚?
他的脑海里出现赵锦衣有些呆滞的面容来。
他不是个傻子,甚至对少女们暗藏的心思还十分的了解。
这却是连一件周全都不省得的事情。
与赵锦衣见了几次,他可以笃定,赵家的赵四姑娘,对自己,有几分心思。
赵锦衣……他轻轻地抚着纸张,想起方才躲在花荫下的妙龄少女。
面容似春日含苞欲放的花蕾,但身体已然玲珑有致。容貌虽然算不上太出挑,但因为肤色很白……宁咏想起赵锦衣吹弹可破的肌肤,忽地有些烦躁起来。
正在此时,从东屋传来了低哑的咳嗽声。
东屋住着病弱的大哥,每日里不分时辰的在咳嗽。
宁咏闭上眼睛,将自己心中的杂念渐渐的驱赶出去。
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宁咏睁眼,对上了丫鬟春柳的笑脸。
春柳手上端着木盘,巧笑倩兮:“二郎回来了。我做了银耳羹,二郎可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