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问了句,说笑的诸公子都看向了其中一位:青礼侯世子沈伯言。
世子只笑了一下,就拿前朝书画要把这话头转开。
他身旁那人却不依,直问:“沈兄,到底有没有这事?”
青礼侯世子笑得温雅,只道:“休要胡说,不过是我母亲正好相约谢国公府三夫人同往永福寺礼佛。”
闻言,对面陆子期一顿,他本正跟同在翰林当值的新科榜眼低声说话,两人说的是近日大学士令他二人整理的一份文卷。
陆子期只一顿,就继续低声把剩下的两点说了,这才端起案头茶盏垂眸喝着。
旁边这位新科榜眼听陆子期这两句剖析,正中下怀,心中激动,正要继续分说下去,见对方喝茶,才想起自己拉着自己这位同年已请教好久,这才住口,也喝茶加入旁边人闲话。
就听青礼侯世子那边有人声音突然大了:“谢府大小姐早已订亲的,如此真的是——”
青礼侯世子拿手中扇柄轻拍了对方一下:“说了不要胡说。”
“哪里是胡说,谁不知道,你小子最得长辈欢心,早就听说殷国公府老太太夸过你的,如今想来,是意有所指呀!竟不是为了嫡亲的孙女——”
另一人顺着接了下去:“竟是为了老夫人放在心坎上疼的亲亲外孙女!”
又一人惊呼:“沈兄这是要跟咱们嘉——”
后头的,就是这位混不吝的世家公子也不敢说了,毕竟前段时间中山侯家闹得厉害,好家伙,一向张狂的中山侯二公子给人好一顿暴揍,那是真的暴揍!
一时间跟中山侯二公子有嫌隙的人家都被中山侯拉扯上了,尤其是锦衣侯和吏部尚书两家,差点在宫门口就打起来。
结果这两家最有嫌疑的公子指天发誓说跟自己没关系,他们各自老子没法子,各种剖白自家儿子绝没有这种本事,能做得如此干净利落,各种证明自家儿子无能,这话都说出来了,由不得中山侯不信了。
可不是这两个对头,又能是谁?再追究开来,才发现这位二公子平时得罪的人那可就太多了,拉拉杂杂又扯上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