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道:“二舅舅,就没有看见就烦的人?”
他?
韩昱当然有。
偏偏那人他连套麻袋打都不屑打,在他眼里,屁都不是的一个人,却被——当成宝一样。真的是每次看到那人的脸,就糟心。
韩昱思忖:他怎么就没想到,直接一拳头打烂呢?
两人分道前,韩昱来了句:“我说是什么让我的外甥朝韩家低了头,原来是女人呀。”
紧跟着:“真是蠢得够可以的。”
陆子期反问:“二舅舅觉得蠢?”
夜色中,很静,只有远远的,是谁家的狗叫了。
韩昱没说话,他沉默在黑暗里。
反而是陆子期,轻声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瞒不过二舅舅。”
陆子期的声音更轻了:“就是为了她呀。没有她,山河无色,万物刍狗。”
黑暗中他看向韩昱:“再多的金钱权势,都是无趣。”
“韩大人,是不是?”
陆子期转身离开了。
长长的街道上,只剩下韩昱和他远远抱刀站着的黑衣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