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期看着她发上的绿菊,目光深了又深。
可音音只顾着惊喜,果然就是有了旁人,哥哥也不会像赵家哥哥一样。当年赵家哥哥为了外头的姑娘,先头给珠珠买的珠花,辛娘一句话,就到了人家手上。
这些都是音音看在眼里的,那还不是媳妇呢,都把妹妹忘得干干净净了。
音音伸手摸着头上碧绿翠菊,心道她哥哥不一样的。
陆子期看着绿菊在音音白皙的指尖颤了颤,好像人的心尖控不住轻颤,他转而看向她的眼睛:“音音——”
音音问:“什么?”
陆子期落在车壁上的手几乎就要落在音音的身上,然后轻轻一笼,梦就成真。
他的手动了动,最后却只是握起,收回。
抬眼瞧音音湿润却干净的眼睛,山间鹿一样,全然都是依赖和信任。
半日,他看着音音慢慢道:“西厢的蓝雪花还开着,明日西厢,陪哥哥下一盘棋,如果哥哥赢了,许哥哥一件事儿。”
每一个字都说的重之又重。
音音诧问:“什么事儿?哥哥说就是!”
陆子期再次呼气,轻问:“音音,好不好,明日西厢?”一向温和清朗的声音,这一刻近乎无力地哀求。
哥哥的话,音音无有不应,更别说只是一盘棋,一件事。
陆子期笑了笑,再次给音音看过撞到的地方,这才坐回位上,往后靠去,轻轻呼吸,闭了眼:明日,就明日。